抄写作文网2023-04-06 16:16:37
诗经是典型的北方语言:黄土上的事,黄土一样的情感,他是中华平淡的多数,宽厚、坚忍。然而我们最华美的篇章是水的:楚辞。
它的语言是晦涩的,是文人才能跨过的门槛。在语言愈加简洁随意的今天,“有美一人兮心不绎”,独守着语言最典雅烂漫的用法。她是幽而独芳的兰芷,用语言的艰深把自己提升到庸众不及的高度,避免了堕落为俚俗。当今很多学生在作文里引用诗经,因为诗经是属于大众的,但匪彼君子,断不敢用楚辞作为藻饰。她的语言传递出曲折的情感。如果说诗经中的爱慕、悲苦把中国人从野兽中提*,那么楚辞便把文人从庸众中提*。没有宇宙心的人,断问不出“日月安属?列星安陈?”没有自尊的人,定吟不出“超无为以至清兮,与泰初而为邻。”诗人,和读者,把自己提升到宇宙、泰初的视角,岂群小所能为?这是荆勋所传袭的高节:屈宋贾王,甚至是乌江自刎的项羽,孰非自重自爱?荆韵定是超远的《承云》,亢介的《激楚》。
(资料图)
如果人能自我提升到君子的角度,便可越过晦涩曲折,看到其中的简明与丰富,在语言有时虚伪的时代,有种可贵的诚实。湘水之畔的人们不善于隐藏情感。屈原问詹尹“吾宁悃悃款款朴以忠乎?”还含蓄,不多久就压抑不住,大呼“谁知吾之廉贞?”听者并不用揣度,就了然了。人与人之间真诚,自然生发出默契,是故詹尹曰:“用君之心,行君之意”,而渔夫则莞尔而笑,鼓枻而去。言语直白,很轻意到了“不可说”的境界。
诗人用诗语和自然交流:皇天平分四时兮,窃独悲此廪秋。一语道尽自己的感受。而人对自然之语的解读也不迟滞:贫士失职志不平。诗人是可以用自己的语言与自然对话的,这是可以体会物哀的语言。
就是湘水之畔的神明也诚实得可爱,湘君一句“君不行兮夷犹,蹇谁留兮中洲”,把他思念爱人,又略带猜忌的内心表露地毫无保留,单纯而可爱。这是恋人不加掩饰的语言。
丰富的是语言之精神:“哀蟋蟀之宵征”,“悲回风之摇蕙兮,心冤结而内伤。”又把自己降到万物的地位上,去体察物情,诗人的内心敏感而细致。湘语定是诗人站在万物平等的地位上吟出的诗。
人皆仰视的荆韵,和众生同具的湘语,奇异地结合而光辉耀眼。
唱念做打,生旦净末,“咿咿呀呀”中粉墨登场,她是中国的国粹——京剧。韵律十足,动感四射,她是大妈们的最爱——广场舞。
一个阳春白雪,一个下里巴人,看似天差地别,但她们站在一起,笑得灿烂:“不,我们都是中国!”
历经岁月洗礼,炮火纷飞,京剧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内涵,从唱词到唱腔,从服饰到妆容,她就像一个文化符号,使人说起中国,便有个黑脸的包公开始“哇呀呀呀”。而作为舞坛新秀,广场舞的兴起只在近几年,但鲜明的节奏、简单的动作使她迅速在大妈中流行,掀起了一股广场舞热。但无论是高雅的京剧抑或是通俗的广场舞,不可否认的是,她们都给人以精神的愉悦享受。那么对高雅还是通俗的纠结就可放到一边了。
偌大的广场,有空地,有戏台,台上是水袖青衣,台下是“动次达次”;台上人沉浸在戏中,或喜或嗔,或哀或愤,台下人陶醉在曲中,或进或退,或旋或蹲;有人品一杯香茗,跟着台上人摇头晃脑、念念有词,有人放下手中物什,跟着台下人旋转跳跃,舞步翩跹。
什么是雅?什么是俗?每个人脸上都呈现笑意时,又有什么高下之分呢?
如今的中国,有沉迷京剧的票友,也有喜爱跳舞的大妈,他们的审美情趣截然不同,但没必要争吵、没必要纠结,各人有各人的路。地广物博的中国不敢故作清高,也不撒泼打滚,他推出京剧、广场舞两个姑娘,“谁喜欢跟谁玩儿就跟谁玩儿吧!”于是,他笑了,她笑了,大家都笑了。
当今世界发展迅速,多元的文化也呈现新的面貌,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家之一的中国,其文化更是纷杂。古老的文化艺术与新兴的娱乐活动仿佛势不两立,但中国以其融会贯通的包容心将两者有机的统一了起来。无论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,只是中国这个泱泱大国不同的面貌罢了。
当京剧遇上广场舞,大雅遇上大俗,没有争论嘲笑,只有理解友好,雅俗共赏,雅俗皆乐,所以每个人都可以快乐,进而整个中国都幸福。
水袖舞青衣,鼓点动腰肢。雅俗共欢乐,幸福满中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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